8/10. 边陲广漠飘荡的桑烟,物质肉身的碎块引来秃鹰,暗示肢解状态的灵魂与悲剧命运的斗争,结尾珊瑚刀安静地躺在通向天葬台的血路,苍穹中孤鹰盘旋为漂泊的灵魂祈祷,神不能减轻个体生命的痛苦,但至少在此生的痛苦中看到转世的希望. 印有图腾的圣物占据半座小山,围绕巨大佛画、佛后攀爬的信徒人头攒动,画面声象的庄严传达了宗教的精神威慑力. 长磕头的场景叠印从雪原、黄草地到流水、山路,跨越时空地把忏悔的心理真实表现. 寺院内的传经桶,戴面具的护法神,宛如周而复使的转经轮,罗尔布决心重新做人,被生活逼迫从事低贱活,送河鬼驱瘟仪式上,罗尔布与鬼头并置的构图,遭驱逐让人感到遥远的背影,仍至死前插箭着火的预召,将一个被冤枉、精神受宗教压迫的主体,走向皈依神明怀抱的毁灭之旅. 冲突一笔代过,田壮壮用藏族纪录式的影像统一了主旨. (格里菲斯运用了平行蒙太奇手法,把时空相距甚远的不同活动剪辑在一起,让四个故事“巴比伦的沦陷”“基督的受难”“圣巴戴莱姆教堂的屠杀”“母与法”交替出现. 从一个世纪跳到另一个世纪,从一个事件跨越到另一个事件,情节的平行铺展造成了逐渐强烈的紧迫感,形成巨大的感情冲击和惊人的视觉效果. 一个摇着摇篮的母亲的隐喻画面反复出现,借此起到连贯影片主题的作用,象征在不同的时代,人性中的永恒的命运主题─党同伐异:党同伐异驱使善良而有同情心的人们把城市变成了暴力的场所,驱使妇女卖淫,逼迫母子分离,并且几乎驱使一个无辜的人走上了断头台. 格里菲斯对电影剪辑、叙事节奏、情节结构和移动摄影等技巧的大胆运用,宏大的群众场面等使得爱森斯坦和普多夫金等人在其基础上深入探索,最终建立蒙太奇理论,将电影艺术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