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蒂雅用力一拍手,显得相当开心。“果真是不折不扣的地球人。你真正的意思应该是香水闻起来很像这朵花。”
贝莱懊丧地点了点头。他对户外逐渐厌烦了,所有的影子都越来越长,景色则越来越阴暗。可是他坚决不肯示弱。他想要除去围住自己那尊雕像的灰色光墙。虽说有点不自量力,但他别无选择。
嘉蒂雅作势要从他手中取走那朵花,贝莱欣然放手。她一面慢慢扯去花瓣,一面说:“我想,每个女人的味道都不一样。”
“看她用什么样的香水喽。”贝莱漫不经心地答道。
“想想看,靠近到足以分辨香水的距离。我不擦香水,因为没有人靠近我。现在是例外。但我想你常常闻得到香水,甚至天天闻到吧。在地球上,你的妻子总是在你身边,对不对?”她将注意力完全放在那朵花上,皱着眉头仔仔细细地一瓣瓣将它肢解。
“她并非总是在我身边,”贝莱说,“并非分秒形影不离。”
“但大多时候都在。无论何时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