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嬉笑着向他竖起大拇指,连带着肩上两只圆滚滚的灵鼠也吱喳起来。
奇俢微微地笑着,眸光晦暗闪烁,眼中隐有泪意,却强压下去。
“二弟,你立了功怎么还心事重重的?”毕孚眨巴着眼睛。
“我……”奇俢呼吸起伏,攥紧了衣袖,抿唇摇摇头。
“只是许久没见兄长了,很是想念,所以有些难过。”
毕孚不明所以,却还是露出笑脸,拉着他哥俩好地勾肩搭背:“什么很久没见呀,你去万钴窟之前,咱们不是还在蓬莱阁喝仙露来着。”
奇俢哽咽,却说不出话,那些纠葛的前程,好似过往云烟,又好似就在昨日。
有多久,毕孚没有这样亲亲热热地揽着他的肩,又有多久,他没背负那些罪恶,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魔王宫里疯魔。
一切都好似那样不真实,一切又都如此美好。
毕孚笑眯眯地,两只灵鼠也跳下肩膀,好奇地爬上奇俢的手,低着脑袋在他掌心打滚。
他掌心被灵鼠柔软的毛发蹭得发痒,小心翼翼用指腹抚摸着,心底很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