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确实是迎宾楼;深夜两点去的,我们拼命把那些文件搞了六个钟头,才到那儿去吃了一块排骨,喝了杯咖啡,当时我打算劝你和我一同到伦敦来,并且自告奋勇地要替你去告假,还答应给你出一切费用,只要买卖成功,我还要分点好处给你,可是你不听我的话,说我不会成功,你说你耽误不起,不能把工作的顺序打断,等到回来的时候不知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接得上头。可是现在你却到这儿来了。这是多么稀奇的事情!你究竟是怎么来的,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你交到这种不可思议的好运呢?”
“啊,那不过是一桩意外的事情。说来话长——简直可以说是一篇传奇小说。我会把一切经过告诉你,可是现在不行。”
“什么时候?”
“这个月底。”
“那还有半个多月哩。叫一个人的好奇心熬这么长一段时间,未免太令人难受了。一个星期好吧?”
“那不行。以后你会知道为什么。可是你的买卖做得怎么样呢?”
他的愉快神气马上烟消云散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真是个地道的预言家,霍尔,地道的预言家。我真后悔不该来。现在我真不愿意谈这桩事情。”
“可是你非谈不可。我们离开这儿的时候,你千万跟我一道走,今晚上就住在我那儿,把你的事情谈个痛快。”
“啊,真的吗?你是认真说的吗?”他眼里闪着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