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浚回敬他:“你用什么身份来教训我,别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不要爱上她。你答应了。”
很多年以前,他的女孩一夜之间痛失母亲,搬进了他在海边的小洋楼,整日郁郁寡欢,仿佛所有的活力和生气都在一朝一夕之阳被悉数抽走了,此后,脸上很少再展露笑颜。
文浚看在眼里,面上不说什么,眼见她日渐消瘦,心里也着急,除了担忧,更多的是心痛。
她时常偷偷地哭,有时半夜会从梦中惊醒,抱着他的手臂喊妈妈。
文浚整宿都不敢深睡,他让谢铭找来海量的心理创伤方面的书籍,在办公室研究到很晚,也暗里咨询过心理专家,专家告诉他:多数时候不是痛苦抓着人不放,是这个人自己不愿放下这段痛苦。
文浚按住自己的太阳穴:“怎样才能修复那段创伤,使她放下?”
医生擦着眼镜的镜片,说:“我给你两个大方向,你去试试看,第一是直面创伤,直面自己,让创伤人认清她所痛苦的事情已经无法得到补偿,并给予她更多时间。而第二个方向是尽可能转移她的注意力,如果她有爱好,那就着力培养她的爱好,用她所热爱的事物,比如音乐、书籍去慰藉她的心灵,让她找到全新的情感寄托和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