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拿多没有摇头,也没有回答,面无表情,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楚行天的回答。
“明知道是拒绝,我为什么还要巴巴地来求他们?甚至,连楼高阳这样,我名义上的属下?”楚行天似乎也不在意拿多的回应,喃喃自问。
然后自答:“我只是想让他们记得,我表达过我对于朝廷的尊重,希望能够为朝廷出力,只是,被他们拒绝了。将来有一天,出现某种朝廷不希望看到的局面,他们不至于过分怨恨于我,怨恨于楚家----楚家虽然抛弃了我,但我无法割断与楚家的关联。同时,这也是向某些人表示,即便我不再是雁落代城守,还是能够做事。就像我刚才对尚公公说的:成事可能不足,败事可能有余。”
拿多依然没有表情。
小径前面,脚步声响起,灯火朦胧,有人挑着灯笼前来。
“如我所愿,‘某些人’来了。”楚行天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似乎如愿以偿,又似乎复归迷惘。
灯光一亮,挑灯的女弟子肃立一边,一人从灯后上前,躬身道:“楚先生,国公有请。”
抱残亭中,尚公公推窗眺望清冷高洁的月轮。
良久,转身说:“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