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我有甚恼?”慧娘道:“今夜做亲没有个对儿,怎地不恼?”玉郎道:“有姑娘在此,这却便是个对儿了,又有甚恼!”
慧娘笑道:“恁样说,你是我的娘子了。”玉郎道:“我年纪长似你,丈夫还是我。”慧娘道:“我今夜替哥哥拜堂,就是哥哥一般,还该是我。”玉郎道:“大家不要争,只做个女夫妻罢。”两个说风话耍子,愈加亲爇。
玉郎料想没事,乃道:“既做了夫妻,如何不合被儿睡!”
口中便说,两手即掀开她的被儿挨过身来,伸手便去摸她身上,腻滑如酥,下体却也穿着小衣。慧娘此时已被玉郎调动春心,忘其所以,任玉郎摩弄,全然不拒。玉郎见她情动,便道:“有心玩了,何不把小衣一发去了,亲亲爇爇睡一回也好。”
慧娘道:“羞人答答,脱了不好。”玉郎道:“纵是取笑,有甚么着?”便解开她的小衣褪下,又翻上身来。慧娘初时只道是真女人,尚然心爱;如今却是个男子,岂不欢喜。况且已被玉郎先引得神魂飘荡,又惊又喜,半推半就:
一个是青年孩子,初尝滋味;一个是黄花女儿,乍得甜头。一个说:“今宵花烛,倒成就了你我姻缘”;一个说:“此夜衾-,便试发了夫妻恩爱。”一个道:“前生有分”,不须月老冰人;一个道“异日休忘”,说尽山盟海誓。各燥自家脾胃,管甚么姐姐哥哥;且图眼下欢娱,全不想有夫有妇。双双蝴蝶花间舞,两两鸳鸯水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