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要继续介绍他的学术研究。我和莫尔正是由于这个研究相识相交的。在少年时期,他将主要精力放在诗歌写作上,之后又潜心研究散文,练习各种体裁的文章。具体是什么体裁呢?这一点我无须细说,尤其是不用对你详言,因为你是经常阅读他著作的人啊!他非常喜欢写雄辩文,写这种文章的快乐在于,能够在文章中讲述对立的观点,以便于锻炼思维、增加智慧。他在少年时写过一段对话,是关于支持柏拉图的共产主义和女性社会学说的。他曾经写过一篇关于琉善的《诛暴君》的对答文章,他要求我站在他的对立面来反驳他,以便更有效地检验他的写作水平是否有所提高。他著成的《乌托邦》旨在揭露世界各国出现的不良社会现状的根源,本书其实是对英国的写照,因为他对英国社会进行过透彻的研究和探索。他先利用闲暇时间写完了原书的第二部,然后又匆忙地添加了第一部,因此整本书可能存在文体不大协调的问题。
很少有比他更杰出的即兴演说家,他杰出的才华供养着漂亮的辞令,他有狂放不羁、永不枯竭的聪明才智,并且他记忆力极佳。他的机敏使得他在任何场合、对任何问题,都能够应对自如、从容不迫。他的辩论风格是难以想象的尖锐,甚而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让最厉害的神学家目瞪口呆。言辞犀利、判断力敏锐的克里特在私人交谈中常说道,虽然有才华的人不在少数,但是英国只有他一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