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院门,老鸨慌忙掩饰偷听举动,脸上挂着谄媚般的笑:“官人,您查探清楚了?郑主簿的死真和我们楼子无关啊。还有奴家那可怜的女儿铃兰,多乖巧懂事的人儿,就被你们拉去大牢受苦。”又是没有眼泪的苦戏。
“我问你,郑主簿是不是经常来你们鹤轩楼找小娘子?”
要是郑主簿没死,给老鸨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半个字,如今她极力撇清和郑主簿死亡之间的关系,竹筒倒豆子说了很多有用的情报。
“郑主簿是我们鹤轩楼的常客,最喜欢铃兰,每次来都点名要她相陪。郑主簿大约每七天来一次。”
“郑主簿来找铃兰,有什么异常?”
老鸨揪着粉色丝巾想了想,突然很大声道:“对了,官爷儿,郑主簿以前很小气的,半年前才出手大方。”
云溪若盯着老鸨铺了厚厚一层腻子粉的脸,笑问她:“清逸苑和你们鹤轩楼的花魁谁更俏丽?郑主簿除了鹤轩楼,有没有去清逸苑?”
一聊起竞争对手的话题,老鸨笑容真诚许多:“不瞒官爷儿,咱们鹤轩楼虽然比清逸苑档次稍差了些,可那个官爷儿只喜欢来关照我们家的生意,很少去清逸苑走动哩。”
“哦?”
“清逸苑的姑娘个个眼高于顶,最喜欢文人骚客。尤其是花魁绾绾,作诗比不过她,喝酒喝不过她,就不开门迎客,高傲得很,哪像我们鹤轩楼的姑娘,善解人意,温柔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