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明德殿中,凌绪终于在梁进的诊治下悠然转醒,他才睁开眼没多久,顺帝就亲自来看望他。
凌绪大病初愈,身子虚弱得紧,苍白着一张脸,受宠若惊地就要起身给顺帝行礼,却被顺帝按了回去,让他好好歇息着。
“这几日你受苦了。”
若非是凌绪身子硬朗底子好,这又是鞭伤又是高烧又是中毒,怕是早就熬不过去了,寻常人哪里能受得住。
凌绪首先想到的却不是病了这几日的自己,而是身上的职责,遂主动请罪道,“请陛下治臣失职之罪!”
见凌绪即便身在病中也依然这般忠义,顺帝对他那最后一点怀疑,也跟着烟消云散,哪里还会治他的罪。
“你跟朕说说吧。”顺帝直接在凌绪床边坐了下来,问他道,“那一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今该罚的人都已经受罚,可他们却死到临头都不肯说出真相,尤其是刘庶人,翻来覆去只一句话,是她指使银娇做下的事,她一律承担,所以顺帝也只能从凌绪的口中,了解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