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佳辞并不是一个时常正确的人,她适合带路,却不适合做决定。
“手电放在哪里?”
“我去找就好,里面架子上的东西乱七八糟,你不熟悉,找起来麻烦。”
“你平时不整理的么。”
“整理的,最近要搬走了,又弄乱了。”
“在架子上?”
“嗯。”
“能够着么。”
傅佳辞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被人鄙夷身高。
“你看得到么。”
确实看不到。
“你别以为你什么都行……江岷,有人说过你很大男子主义么。”
“别人怎么说,和我有关系?”
“也对,在你眼里……不,你眼里根本看不到别人。”
人应该越长越成熟,可江岷,他越来越像个孩子,还是很任性的孩子。
江岷迟疑的片刻,傅佳辞已经搬来凳子,站在凳子上去够放在架子顶上的手电筒。
置物架上放着零散的几瓶酒、纸箱,还有其它杂物。她摸了很久,没有摸到手电筒。
江岷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在这时,手机正好巧合地关机了。他沿着视线里那几乎透明的光,向前摸索去,没走两步,便撞到了架子。
置物架摇摇晃晃,黑暗环境里,人的焦虑会变本加厉,傅佳辞见架子要倒,手里也慌乱了,不小心撞到旁边的酒瓶,几瓶酒接二连三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