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立在旷野之上,就在朱虚城东面。
他现在唯一想到的事情就是想方设法的远离的火海。什么抵抗,什么救火,做了也没用。
他仍记得那一日除了大火之外,最锋利的便是那一支汉骑。为首的便是当时的大汉骑都尉,后来的济南相曹操。
那一日,颖水被尸体堵塞,几乎断绝。在涛涛江水边上,皇甫嵩砍下的头颅,堆积成了京观。
历史似乎重演了。
“渠帅!”就在张闿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叫道:“权公子就在东边!”
“权儿?”张闿闻言大喜,一直紧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我这儿子虽然初上战场,却也比寻常将校可靠!”
“权公子自幼聪明,不愧是渠帅之子。”张闿周遭的军士也纷纷称赞,哪怕他们没几个人与张权说过话,却也知道现在该说什么话。
唯独张闿只是惊喜了一下,便冷静下来,他举目远眺,想要在黑压压的人头当中找到自己儿子的踪影。
“渠帅!”甄老七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带着哭腔道:“您终于来了,权公子就在前面,他身负重伤,还请渠帅快快过去一叙。”
“什么?”张闿脸色微变,不敢置信的看向甄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