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规律,超出规律,那便是为世人所不容的怪人了。
任老夫人昏了过去,任柏川也吐血昏迷了,如今侯府只有一个钱管家如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钱管家看到宋云初,脸色微僵,又立马谄媚地迎了上来。“夫人您回来了?”
玲画冷哼一声:“别乱喊,我们家小姐以后跟你们侯府可没有关系了。”
“这……”钱管家迟疑。
宋云初已经越过他,朝任柏川的院子走去。
她的嫁妆早就搬走了,留下来的只不过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之前为了做戏,才搬到任柏川的院子里。
宋云初进到任柏川的院子,便闻到一股沉闷的、经久不散的浑浊药味。
她没进去而是站在廊下,她听玲画的意思任柏川应该没多长时间了,很可能就是这一会儿的事了。
任柏川帮了她这一次,不管他出于什么理由,宋云初都有恩报恩。
屋里传来沉闷的咳嗽声,声音时断时续,沉沉的,卡在嗓音里,不像是人发出来的声音。
过了会儿,平响从屋里走了出来。
“夫人,大老爷有一事相求。”
宋云初并不意外,任柏川有求于她才正常。
平响道:“大老爷想见红雪一面。”
宋云初微微吃惊,她还以为任柏川要她照顾任传江和任玉林两兄弟一把,她还准备找理由拒绝呢。
要见红雪……这事宋云初更答应不了。
宋云初道:“我也不知红雪如今去了哪里,她走后没留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