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外面,我所有的镇定化为灰烬,只能靠墙积蓄气力站稳。
从精神病院出来,我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了人声鼎沸的大街上,一个成熟的声音将我拉回神。“嘿!太巧了,又遇到你了。”要说郑长青和我偶遇,那比在县城里遇到熟人概率还大,认识不久,就已频频遇到,前不久我还瞧见他在路上系鞋带,不过我假装路人擦肩而过,并没有喊他。但他要是遇到我,准要喊。我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他观察我的神色而说道:“怎么?问题还没解决?”“拒绝回答。”我并不打算和他唠嗑,没那个心情。我迈脚时,他又用了充分的理由喊住了我。“既然遇上了,你欠我的那顿饭,好歹还了吧。”
其实我并不觉得我欠了他,但既然当时应了请吃饭的话,我也该把单买了。于是,我和郑长青落座于一家普通的小餐馆吃晌午饭。店中客人不多,有些闷热,还好电风扇的风够大,吹得人凉快。我瞥了一眼门口的大众系列低调豪车,戏耍道:“富二代没了工作,请人招待,就选这么一家破旧的苍蝇馆子?”他噙着老酒,悠悠转了转小杯子,十分享受地夹了满筷子菜一口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