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被长枪捅穿了心口的兖州刀兵,竟是发力往前疾冲,让枪杆在自己身体里穿过,然后一刀扫掉了府兵的人头。
还有刀兵被撞翻在地后,顺势抱住敌人的双腿扑上去,背后被敌人一刀一刀砍落,而他还死死的掐着敌人的脖子,来不及掐死,那就一口咬住府兵的脖子不松开。
如此凶悍的打法,如此凶悍的气势,曾经号称天下致锐的大楚府兵,这一次不得不被人正面刚的节节败退。
右领军卫三万余人主攻,第一阵被压下去后,竟是足足损耗了八千人以上。
府兵像是潮水一样退下去,地上的尸体覆盖了整个河岸。
那群连甲胄都没有穿的兖州汉子们,抓着他们的环首刀振臂高呼。
一声一声嘶吼,像是山虎的咆哮。
然而才退下去片刻,后边的督军队开始放箭,下去的府兵又被逼迫着重新杀回来。
他们耗费了八千士兵的生命才攻破了三层拒马桩和盾阵,如果此时撤下去的话,这些全都变得没有了意义。
所以景扬絮不允许他的人这样退下去,不管是身为领军将领的职责,还是右领军卫大将军的骄傲,都不允许他这样放弃。
“跟我杀上去!”
浑身是血的景扬絮发力向前,身后的士兵再次犹如回潮的浪一样扑上来。
看到右领军卫再次上来,沐缓之用环首刀往前一指:“贼人非但不降,居然还敢再来,随我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