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平年代生活了二十几年的月宁,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直面灾难场景,那种震惊和从心底涌上的来的悲悯是笔墨无法形容的。
月宁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嘭嘭”急跳起来,她紧紧抓住季霆的手,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这里怎么会这么多难民?不是说朝庭已经发放了救济粮,让难民都返回原籍了吗?”
感觉到她的紧张和害怕,季霆也顾不得这是在外头,伸手将月宁拉进怀里,拍着她背安慰道,“别怕,这些被迫留下来的难民很多都是拖家带口的,朝庭在发救济粮时,五十岁以上的老人和八岁以下的孩子分到的粮食很少。
如果一家的老人和孩子多了,那点儿粮食根本不够他们吃到回乡的,冒然启程有可能会饿死在半道上,留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所以很多人就这么留下了。”
月宁的同情心不可抑制的泛滥了。一眼望去到处都是脸带悲苦,形消骨立的难民,人们身上穿着打满了补丁还到处都是破洞的衣服,一些孩子看着都有六七岁了,还光着身子无衣可穿。
这样贫苦、混乱的画面,月宁前世也只在电视、新闻和纪录片里看过。这个身体的前身说是遇灾要逃难回京,可从田庄坐马车出发,她身边家丁仆妇环绕,连难民的影子都没看到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