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可怜而卑鄙的家伙的厌恶,杰拉尔丁几乎忍不住要脸露愤色,不过他还是竭力抑制住自己,继续问道:
“那么,先生,”他说,“这种刺激到底是怎样才如此巧妙地延长了的呢?你又说不能确定在什么时候死,那原因又在哪儿呢?”
“每天晚上怎样来选出那个牺牲者,这我要告诉你的,”马尔萨斯先生回答道,“选的不只是那个牺牲者,另外还要选一个会员,后者是这个俱乐部的工具,也就是这种场合下的死神的司祭长。”
“老天!”上校说,“他们就这样自己人杀自己人吗?”
“这样一来,就免得自杀的麻烦了。”马尔萨斯点了点头,回答说。
“老天爷!”上校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那是不是说,你——或者我——或者——我那位朋友,我的意思是说——是不是我们中间的任何人,在今天晚上,都可以被选定为一个人的身体和不朽的灵魂的毁灭者?这样的事,难道是娘肚皮里生出来的人干得了的吗?啊!这真是天大的丑事!”
在一阵惊骇中,上校正要站起来,但这时候他看到了王子的眼光。弗洛列席尔正皱着眉头,从房间的那一边愤怒地向他瞪视着。杰拉尔丁这才又立刻恢复了镇静。
“话说回来,”他接着说道,“为什么不呢?既然你说这个玩意儿是很有趣的,Vogue La galere——我一定追随在俱乐部全体同人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