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嬅把茶盏放回桌上,沉吟道:“目前的状况,如果岐山王真有此心,他也不会急于出面,我觉得他会先把其中的一个皇子推上来。”
“瑞王?”孟良徽脱口而出。
孟知文忙道:“他素日同瑞王走得近,瑞王极有可能。而且瑞王身子不好,日后……”他顿了顿,没说下去。
没人接他的话,也没人反驳他的话。
皇室中人,他们拥有着无上的权势,却也被权势驱使着,亲情淡薄,恩情易断。今日兄友弟恭,夫妻恩爱,明日就可能血刃相见,你死我活。
有情之人,在皇室中最难生存。
岐山王和瑞王最后会如何,谁也不好说。
孟知嬅突然一笑,道:“我们孟府百年,虽然眼下有困顿,但根基还在,对争储有助的,岐山王看中我们,就必会保全我们,如此一来,我们目前是安全的。”
孟恪远起身在屋中背着手慢慢踱步到门前,对面院墙上覆着的红色琉璃瓦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缓声道:“岐山王是圣祖亲自教养的,行事颇有圣祖之风,这几位皇子倒没一个及得上他。只是,他若真有此心,想必天下又得经历一场血雨腥风了。我们大周,还经得起如此折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