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没有。”
“维多利亚女王也买了一张同样的地毯。现在你还可以在温莎堡的滑铁庐室里见到。那条并不比我这条好,要买我也不会买那条。在我父亲去世之后,他就把这传给了我。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我自己保管这张地毯。但是每年一次,也就是这个季节,我会把它展示给某一位特别尊贵的人看,”他若有所思的说:“今年我选中了你。”
“我既不特殊也不尊贵,”她说,有意装得轻松的样子,“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你一定以拥有这样一张精致的地毯为荣。”
“的确,太太,你看看,这是张在印度‘太保帮’所用的地毯。”
“太保帮”这个名字吓了她一大跳,这使她想起那些啸聚在街头的年轻流浪汉,到处闲荡、打架生事。他似乎明白她心里所想的,因此他解释说:
“太保帮这个名词在英国已用得不恰当了。我是说真正的印度太保帮。我祖父就是其中的一员,他把太保看成是一种神圣的名称,当然英国人不会这么想,他们抓住了我祖父,和他那一帮的很多人监禁了终身。然后他们又把这帮人的儿子集中起来,训练他们织地毯和做砖块,我父亲就是其中的一个,史利曼设立了这些学校,太保帮地毯也就因此而出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