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她讲这些最最隐秘的思绪,可他压抑了那些想法太久,以至于有人在稍稍触及的时候,想要倾诉的巨大的冲动便在顷刻之间将自己淹没。
“其实没有关系,弗洛伊德认为性是一切力比多之源。你在那个时候那么想,真的没有怪异之处。”夏绘溪重又折回身子,耐心地开解他,“你只需要记住的是,那些回忆全是过去的事,之所以刻骨铭心,是因为你还没有放开这个情结。我们的治疗可以慢慢来,你压抑的那些情感,也可以化解掉。没有什么是跨不过去的。”
他肃了眉眼,隔了很久,才说:“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
她又陪他坐了一会儿,絮絮地说了些别的,才笑着说:“我真的要走了。我男朋友还在大厅等我。”
身后的关门声响起,裴越泽在确定她已经离开之后,站了起来,站在露台上远望。
喧嚣的城市,不安的过往,他的灵魂似乎一直在最黑暗的地方战栗。而心如止水的那一刻,他曾以为遥不可及的东西,竟然……在刚才找到了。
到了大厅,夏绘溪习惯性地往大堂吧那边看去。苏如昊坐在靠走廊的地方,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一本杂志。室温适宜,他只穿了件衬衣,很是放松地靠着,似是看得津津有味,连她蹑着脚步绕到他身后都全无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