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母亲失去孩子不心痛的?”我拿过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小口,“她从前跋扈我觉得不可恨,本性如此罢了,真真可恨的倒是那些落井下石的人。”我蹙眉站起身,“安总管送来的上等补品,你都差人送到钟粹宫去,交给宝珑就行。”
“奴婢知道,”白溪转身进了内室。
奕泞啊奕泞,我替你了难,你却专替我招麻烦,说是专情于我,一颗心天地可鉴,却在我奔波的时候在别人腹中埋下种子,兰儿呢,也不是从前那个兰儿了,有了皇后的帮衬,她在后宫根本不需要我,说来惭愧,进宫将近四年,只是让她白白做了四年丫头,我自己都没有向上爬的本事,何况是帮助她?至于皇后,她报了失子之仇,却似乎还不解恨,奕泞默许了她的错误,我也隐忍了她的欺负,可如今,矛头还是对准了我,楚兰新啊楚兰新,为何要阴差阳错走进这大清后宫呢?
恍惚间,一年又过去了大半,我与奕泞之间时好时坏的感情让彼此都觉得头痛,因为中间横横亘了一个装满女人的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