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对幸优显然挺在乎、挺讨好。眼睛动不动就追着她看,帮她殷勤地递东西,简直就差擦嘴了,好像当她是完全不能照顾自己的三岁小孩。
“你别吃太多啊。别忘了,咱们还有蛋糕呢。”哈里十分小声并温柔地说。
直觉告诉我,幸优一定很受用。虽然在第三双眼睛里,哈里可以如此让人莫名地反感。
吃到一半,幸优起身去了卫生间,好像全然不介意将我和二十岁出头的哈里独自丢在座位上的尴尬。
说实话,我实在不想和这孩子没话找话,但是还是随便问了问诸如上的哪所大学、老家哪里之类俗气的话题。
他说出了南方的一座城市,那是他的家乡,之后,便一直在这座城市上大学。
讲话的时候,我注意到他一只手习惯性地不时轻拍桌子。那动作看上去似乎很轻,但透着一种果断和力道。
“实习有意思吗?”感觉自己在问家里亲戚的小孩。
“还好吧。”
他所有的回答都很简短,看来也没有和我没话找话的意思。唯独只是问了一句,你和幸优怎么认识的?
原来,他也并不叫她幸与茜。
我突然意识到,他一定觉得硬生生加入他和幸优二人世界的我更加令人反感。
蛋糕是他俩自带的,一个尺寸不大的方形蛋糕,抹茶乳酪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