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我的愿望实现了,我从催眠术中解放出来。但是随着这一技术上的改进,宣泄工作则呈现出了一种新局面。催眠术使我们看不到各种力的交互作用,现在这种作用则呈现在眼前。而对这种作用的理解,又给我的理论提供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患者本来已经忘记了他们内部和外部生活的大多数事实,但是,只要采用一种特殊的技术,他们便能够回忆起这些事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观察给这些疑问提供了详尽的答案。所有那些被遗忘的事实,在某种意义上都是一些痛苦的经历。就患者以他自己的人格标准来判断而言,这些经历或者是可惊的,或者是痛苦的,或者是羞耻的。这就使我们不能不得出这种结论:这正是这些经历要被忘掉的原因所在——也就是说,这正是这些经历没有被保留在意识之中的缘故。尽管如此,为了使其重新被意识到,就必须克服某种在患者头脑中进行抵抗的东西,必须使患者独立地进行努力,以促进和迫使他回忆。医生所要求的努力程度要因不同的患者而异。努力的程度和所要回忆的难度直接成正比。医生自己所花费的力量,很明显是衡量患者本人的“抵抗(resistance)”程度的标准。我只需把我自己所观察到的情况诉诸语言就可以了。同时,我也因此而拥有了“压抑(repression)”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