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板啊,你估计要多久才会烧过来呢?”他说,满腹狐疑的样子。
“真会烧过来吗?”老严反问道。
“哼,这倒无关紧要。我们总得做准备,比如将亲戚朋友叫拢来壮胆之类。”
“我没有亲戚朋友。”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可是已经晚了。我总是一个人。”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好处。”他居然改口了。
他的妻子过来了,嚷嚷道:
“我已经叫来了五个人,你在干什么?出去这么久,一个人也没叫来吗?”
那浓烟并没有来到他们这条街,风将它吹到南边去了。回到铺子里,电话铃响起来了。是一个不认识的人,那人问他准备做得如何了。他回答说没什么可准备的。他本想挂了电话,那人却提高了嗓音。
“你不能不把这当一回事!”他斩钉截铁地说。
老严沉默了好一会,终于挂了电话。他听到了对方在电话里喘气。
老严以为他还会打过来,但是没有。烟并没有到他们这条街道来,但老严感到空气很呛人。他打了一盆冷水,将头浸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