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天诺仰头远望,三十里外,便是东山省府,倒是要看看,那些震惊大华朝廷的贪腐,到底如何模样。
大半个时辰后,辎重营总算跟了上来,柴天诺忍不住冲气喘吁吁的陈侍郎嚎了一嗓子:
“我说陈老哥,我们这些打仗的还没喘,你这坐车的怎么喘成这样?”
“你、你可拉倒吧!”
陈侍郎扶着车辕大口喘气,汗水顺着脖颈哗哗往下流,脸色更是惨白到了极点。
“你们都是千锤百炼的钢铁,却与我等凡夫俗子相比,不嫌寒碜?!”
柴天诺冲他竖了个大拇哥,不愧是礼部侍郎,这话说的就是有水准,左右监门卫的战士齐咧嘴,属实被他挠到了痒处。
三条防线尽破,危险大降,吏部官员们总算能脱下沉重的甲胄,穿一身轻便皮甲松快松快。
“天诺,伤亡如何?”
见一郎将把统计递与柴天诺,陈侍郎轻声问。
战果如此辉煌,伤亡怕是小不了。
柴天诺看了看,把统计结果叠好又交还那位郎将。
“收好了,牺牲兄弟的尸首打理干净,若是军功未及十转,便于他们添上,首级有的是,不能亏了后代家眷!”
“喏!”
郎将点头,下去照吩咐行事。
叹口气,柴天诺轻声说:
“死一百七十三,并有四十六人断肢,伤亡属实不小。”
“……我的将军大人,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十对百,如此伤亡比例,便与没有差不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