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难听话,”他又自以为是地点醒道,“要是碰上那种蛮不讲理的愣货,人家说不定一刀就捅死他了,就凭他说的那些只能激化矛盾,而不能解决问题的硬皮话。”
“正是因为你这样想,所以人家才不在乎你呢,”她像个极为高明的局外人一样说道,居然也看清当时的形势了,“人家就是这么嚣张,就是这么硬皮,你能怎么着人家啊?”
“我是不能怎么着他。”他不服气地说道。
“我也给你说句难听话,”她随即冷笑道,心中其实已经有点厌烦了,只为他是个本来没有什么出息而又非得想出头的人,“人家早就把你给量倒了,就知道你走到哪里也告不赢,所以他才敢那样说的。再说了,你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吗?你有那个蛮不讲理的本事吗?”
“我肯定不是了。”他悻悻地嘟囔道。
“就因为你是去讲理的,而不是去捅他的,所以他才敢蔑视你,不就是这样吗?”她无情地揭示道,只是为了让他尽快清醒。
“我本来也没打算告他们呀,我只是想找回这个理,只要他们有个基本的态度就行了。”他嘟囔道,算是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