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方说:“你有这大的块头,就同他过几招唦!”
陈凯说:“这儿不是新县,若在新县,老子要打得他爬到厕所里吃屎。”说着他叹了一声,“我们的对手是整座城市!”
万方说:“城市又不是他们的!”
陈凯说:“那也未必属于我们!”
万方说:“你这样想,那挨打是活该。”
陈凯冷笑一声,从万方怀抱里挣出去,走到一家早已打烊了的酒店台阶上,解开裤带蹲了下去。不一会儿,风中有股臭气飘过来,万方怕惊醒酒店里的守夜人,不敢大声劝阻。
偏偏在这时,有人突然在身后质问他们在干什么。万方一惊,待看清是马站长时,才放心下来。马站长指着马路边上挂着“爱我城市”的标语牌,用穿着皮鞋的脚在陈凯的屁股上踢了一下,问他是怎么理解的。陈凯指着自己脸上的血说,城市对他这般理解,他就对城市如此理解。陈凯又用手指了指那还在霓虹灯下冒着白气的一摊黑乎乎的东西。马站长不说话,拉上陈凯,要万方陪着去医院。陈凯不愿意,直到马站长说可以报销百分之五十医药费,他才勉强跟着去了。
值班的医生似乎没听见马站长说陈凯是为城市做清洁时挨了打,由于不耐烦,手脚很重,疼得陈凯后来反复说那不是医生而是杀猪宰牛的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