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你的建议提醒,”萧恒笑着将呼延拓秘密训练骑兵的事说了,“镇国公回京面见父皇,大约是要重拟对北梁的作战计划。”
裴俭沉吟片刻后,说道,“北梁仗着兵马强壮,三番五次扰我边境,我朝河西也培养战马多年,倒不如与北梁以骑兵对决。”
“顾承业既有此计,”萧恒大喜,“时章真料事如神也。”
裴俭垂首,谦恭不敢受,“是殿下明察秋毫。”
萧恒摆手,闲话几句,又说起一事,“镇国公回京,且要些时日。再过几日,便是每年的王狩围猎。”
“今年因北方战事不稳,王狩会缩短一半时间,为期半个月。”
萧恒看着裴俭,缓声说道,“父皇命孤监国,左相辅之。”
左相,当朝皇后之父,靖王的外祖,陆修远。
萧恒说到这儿,顿了一顿。
裴俭抬头,他的瞳仁清黑剔透,看人时总显得认真而安静,给人一种安心的力量。
萧恒与他对视一眼,接着道,“这是父皇头一次命孤监国,孤有些担心……”
裴俭能理解萧恒的担忧。
太子渐壮,陛下此举,既是锻炼又是考验。这十五日的监国,风平浪静还好,一切可遵旧例,一旦有事,太子处置轻重把握有差,都会引来陛下乃至朝臣的质疑和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