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似乎有些诧异,却还是与他擦肩而过。
离开时,她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回身喊住他。
“池先生。”
她站在几步之外,一字一句地道:“在滑板场上,我问心无愧。”
那一刻,女孩脸上有从未有过的坦荡。
直到此刻,池霁都觉得“问心无愧”四个字,不像是假的。起码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他不觉得是假的。
夜已经深了。
Pub里明明该是喧嚷嘈杂,这一层却只隐隐听见底下咚咚的鼓点声。
回廊九曲,池霁行了几步,暗处的保镖便露出头来,悄无声息地跟在了身侧。
“阿光。”池霁唤了一声。
身形矫健的青年沉默地应道:“在。”
池霁目不斜视,回手把掌心的袖扣抛落,阿光敏捷地伸手接住了。
“你怎么看?”
阿光识趣地没有回答。他知道,当老板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往往已经有了抉择。
池霁走出pub,坐到车上,才开口。
“阿光,查一查白三。”
2.
滴答,滴答。
窗外是久违的夜雨。女孩蜷缩在被子里,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却还有细碎的痛。
这天许轶川睡到半夜,被久违的噩梦惊醒。
梦里有白三,有赛场中满身是血的人,有急速坠落的飞机,有父亲临行前的脸,还有被她遗忘了很久的,几乎已经以为自己不会再想起来的梁松枝。
他在梦里抓着她的手臂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个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