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公颇有意味地斜了她一眼,换了话:“宫里看皇后脸色,连个肯送小姐几步路的人都没有。此物权且充作宽慰,小姐无须伤心。”
素盈听了他的话完全摸不着头脑,展开那封长笺。
白信默一定是匆匆留笔,写的无非是惋惜和惊讶。宫中并无风波针对奉香,突然撤去也就罢了,但素奉香从无过失,不该这样遣出宫去。普通的话经他一说,也变得诚挚。
素盈心中感动,将长笺收入怀中,说:“麻烦公公转告副卫尉,大风起于青萍之末,宫里的小事和大事没什么不同,都要有人遭殃。我不是被大风吹到,是摘错了青萍。此事我心里早有准备,并不难过。”
他们走到第二道宫门时,忽然走过来一个小宦官拦路:“公公送到这里就好,下面有人送小姐出去。”
白公公上下打量,见小宦官是杂役服色,却有股傲慢。他还在迟疑,对方已不耐烦,催促素盈:“请这边走。”白公公认出来他是谁,只得道别,以眼暗示素盈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