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丽君黝黑的马脸拉得更长,“你啰啰嗦嗦干啥?我得走了。”
我“嘁”一声说:“你走啊!你马上走。你今天走出这门,我明天就建议撤销你这体育部长的职务。信不信?”
关丽君双手叉腰,“你太霸道了!告诉你,人家亲戚来了,没心情听你放屁。”
我说:“你啥态度?我问你,亲戚来了更重要,还是开会更重要?你趁早撇下你那亲戚别管。”
文艺部长、高二1班的王利红捂嘴笑。
关丽君一脸涨红,“你这人骚透了顶。老娘不当这部长了!”扭头冲出了教室。
我一拍课桌站起,“老子明天就撤她的职!”
王利红停住笑,“黄山,关丽君是来例假了,心情烦躁。”
我余怒未消道:“她同我们一样,只有寒假、暑假,还有啥例假?她跟老子凭什么搞特殊化?!”
王利红笑弯了腰。
我问:“你笑啥?例假是啥?”
王利红脸上飞起一抹红云,“那是女娃家的事,来月经了。”
我蓦然省悟,却装出一头雾水地问:“来越军了?越南军队打过来了?”
宣传部长、高二8班的卢明俊嘎嘎笑,“黄山啊,这事你回去问问你妈吧。”
我顿感窘迫,狼狈地坐下。
据说,关丽君出了我们班教室,哭着跑去团委告我的黑状,并威胁说不把我撤了,她就辞去体育部长。
文革冲关丽君一翻白眼,“撤黄山是你说了算的?他的工作态度和能力无人可比。倒是你,一个体育部长,一名运动健将,对参加运动会不当回事,没有紧迫感和责任感。例假来了算什么?娇气!你若不想干学生会的工作了,写份辞职报告来,我马上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