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儿来了兴趣,他一张大脸贴了过来,饶有兴趣地道,“哦?说来听听!”
“儒学也好,法家也罢,归根究底,谋的是天下。”我目视远方,感慨由心而发,“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非是一家一姓的天下。欲以天下奉己身,非是天子,乃是独夫!”
江流儿点了点头,深以为然,打了个哈哈,“对对对!还是兄弟你说的对,我受教啦,刚才我之所言,你就当我放屁啦!”
江流儿是个很奇怪的人,别人爱面子,他不爱,别人爱斗嘴,他也不爱,他只爱心中所心仪的真理!
我找回了刚才丢失的颜面,就又摊在草垛上,扣了扣牙缝,闭眼享受阳光,“不过,说实话,名家这种投机取巧之术,我不喜欢。”
“迂腐!又迂腐了是不是?这可不是投机取巧,‘会说话、能说话’可是一门大大的学问。”
江流儿来了精神,滔滔不绝,“咱先不说东方朔、张骞、傅介子这些个古往今来功勋赫赫的名家巨匠,咱就说,四十年前冒死赴鲜卑以定国计的鸿胪少卿周庵和刑名山庄的东方春生,那可都是左右了国势的名家大才啊。东方春生,东方春生的外号是什么?你知道么?”
我只知道东方春生是大先生的恩师,但东方春生的外号,我还真没听过,于是,我懵懂问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