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成有些震惊,他了解自家弟弟的性子,身为京城姚家嫡次子,父亲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姑母是圣宠不衰的姚贵妃,一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但能让他视为大敌想要除之而后快的还是头一回。
不过当他看清了纸上的字迹后,倒是明白了弟弟为何如此忌惮一名女子。
先是搭上了张正明和关驰敬的关系献上土豆,之后又在逃荒到安固县的短短两年内先后开了新丰农肥厂、落雁楼、暖阳被服厂三家铺子,而且每一家都还将生意做大了,要么开了先河,要么成了行业执牛耳者。
若是只这位郡主一人倒不足为惧,可不仅她来到裕南落脚的村子被整治得如铁桶般密不透风,再看她身边的人,已经成了马场副监的二弟,小小年纪执掌三家酒楼生意游刃有余的三弟,据说绣艺超群,能将一件婴儿的小衣卖断货的小妹。
要知道三年前,他们不过是逃荒过来的流民,连普通庄户人家都不如。
哪怕是姚家经营三代,家族里杰出子弟辈出,也不敢说能比得上这位谢郡主调教人的手段,若不是他们是敌对的关系,作为姚家未来挑大梁的族长,姚子成都想向对方请教一番。
毕竟,独木不成林,人才是一个家族长远发展,立于不败之地的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