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才是真正的梁献意啊。
他聪敏、隐忍,不动声色,他是大应名声斐然的六皇子,必是有胸怀和手段的,更何况,他也是被迫的。
就算他手里早握有先皇遗诏,他也没有像瑾王那样反叛,就算应宣宗多番打压他,他也是等到国家有难之际,才有备而出。
无声拥抱了会儿,我轻轻抚上他肩头的龙纹,声音哑哑地说:“我是不是……要改口叫你皇上?”
他暗叹了声,脸轻摩着我的发鬓,在我耳边低低说:“私下里,你叫我名字就好,叫我相公,我也是应的。”
我脸上一热,用力拧在他肩头:“你想得倒是美!”
他轻笑一声,伸臂去脱靴,边低声说:“我想得美么?我倒要看看……”
我一呆,顿时紧张起来,连忙挣扎着要推他下床去,他却单臂紧紧环着我,我病了这么一场,更是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眼睁睁看他掀被躺了下来。
他搂着我,声音很低:“让我抱着你躺一会儿,一会儿就行。”
听他这样低喃着说话,我便不动了,但他的唇轻轻落在我的唇上,柔柔触着……渐渐滞缓下来,均匀的呼吸从他鼻端呼出来,热热的,他黑沉长睫扇子般阖着,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