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青梧恭敬的应了一声,沉吟了会,到底问了出来:“之前先生建议青梧与秋金珠来往前,寻寿安公主襄助遮掩,但寿安公主也不过是太后的侄孙女,如何能够隐瞒得了太后?”
“她隐瞒不了,广阳王与广阳王世子却可以。”乐山先生嘿然道,“广阳王虽然是谷太后的亲弟弟,在政事上的能力却十分平庸,以至于在朝上地位还不如邱典。广阳王世子论才干比其父要好得多,然而此人名声败坏不说,始终没能考取进士,没有正经名份可以授予高位,只靠世子身份,参政时难免束手束脚——”
联络上寿安公主谷婀娜,但真正办事的却不仅仅是谷婀娜,这个道理况青梧是明白的,他好奇的是为什么乐山先生笃定广阳王府敢冒险隐瞒谷太后?
毕竟,广阳王府的王爵与权势,都是谷太后带来的。
按说他们应该是最忠心于太后才对!
“人心总是贪婪的。”乐山先生眯起眼,淡淡的道,“有了一场从天而降的富贵后,大抵想的不是心满意足,而是如何延续这场富贵……诚然广阳王府能有今日全赖谷太后,但谷太后年岁已高,王府岂能不考虑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