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堵了车,四十公里开了将近两个小时,孙巧巧在车里睡着时,还紧紧攥着郑多的衣角。
爱情缥缈得像流动的云,他们把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过,便生出了相濡以沫的味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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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暑假的时候郑多就越发不自由了。
他的妻子似乎也有所察觉,他的电话短信便越来越少。
即将三十岁的孙巧巧感觉到有绝望浸入她的生活,未来似乎是有光明,但那只是坚硬的玻璃罩,把一切都罩得死死的。
那晚一个人去参加朋友的婚礼,看着新郎新娘喜盈盈的脸,她喝了很多酒,回来时实在忍不住,冒出了一个愚蠢的念头。
她从超市买了水果礼盒,借着酒胆无比英勇地杀到了他的家。
“郑老师,我上班没多久,感谢你耐心教了我好多东西。”她不顾他震惊的眼神,摆出一副学生的姿态。
他的妻子比照片上要苍老一些,热情地招呼她坐。他的儿子正在练钢琴,枯燥的曲子断断续续地弹,一个普通的家庭,与千万个家庭大同小异。
他坐在另一个沙发上,目光躲闪,脸色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