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旁立着打扮素净的蒋明娆,正比丫鬟更恭顺小意三分地替她捶着肩膀。
定定望了蒋明娆一瞬,蒋明娇似笑非笑。
白术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腹诽。
——距离上次邪祟事件才将近一个月,已又把玉妈妈挤了下去,立在太夫人身后伺候了。
四小姐手腕果然非凡。
望着依旧如雪似的蒋明娇,太夫人厌恶皱眉,不客气地开门见山道,“我听说今天早上,魏国公手底下的将士敲了登闻鼓,怀疑魏国公通敌谋逆,欲坑杀朝廷五万将士给突厥人投诚,但弄巧成拙把自己埋在甘州雪里回不来了?”
白术深觉奇怪地抬头,看了太夫人一眼。
老夫人是典型地窝里横。
她老人家掌控欲极强,恨不得把整个侯府的一草一木当做掌中物,让整个侯府的人成她的提线木偶。
但因向来足不出户,她对外头消息一向不灵敏。
今儿个清晨才发生的事,她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亲家老夫人,您这话可说得不全了。魏国公不是被手底下的人怀疑谋逆。他与那回鹘王二子呼延浩二的通敌谋逆的书信,都被那阎将军拿到手呈给陛下看了,上头笔迹与魏国公笔迹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