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明知太太在意,又何苦惹她不悦。”半刻钟后,滕之推着轮椅刚出园子,便忍不住问了。
身后的戏未完,句句吟唱尤在耳边,孟靖元垂着脑袋,苦苦笑了声:“今儿这场宴,台子上的戏,有人看了便也罢了。”
话说林隐原本是想等宴席散了,就先去看看伯言哥哥,明儿一早再去看看孟廷希,可现在伯言哥哥也离场了,她只好作罢。
回到院里,她甚至还没坐下喝杯茶水,太太身边的田嬷嬷就来了,送了好些珍奇物件来,因说林姑娘今儿尤为乖巧,太太很是高兴,特挑了这些,送与姑娘把玩。
她不敢收,
田嬷嬷便笑着与她说:“今儿是大爷的及冠礼,大爷便是大人了,等姑娘也长大了,与大爷成了婚,莫说这些,便是大半个孟家,都是姑娘的。”
所以,伯言哥哥是因为长大了才身体不适的吗,那仲文又为什么头疼呢。
第二天一早,林隐就去了尚水榭。
按往日,要是瞧见她来,孟廷希定是高兴的快要飞起,可今儿倒是奇怪,
整个人蔫不拉几的,呆呆地趴在栏杆上,也不说话,也不笑了。
林隐问了他好几遍,拿狗尾草挠他鼻子,他才说:“母亲说如今这先生管不住我,要把我送去书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