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皇宫,议政殿前。
由侍卫扶着下马车的镇国公腿是软的,脸是青的,嘴是白的,身子是虚的,就连胡子都是蔫的。
其实不只是他,好些前后进来的大臣都是如此。
这些人正是昨晚都去他府上参加过寿宴的,不是因为喝太多太兴奋了没休息好才都这样精神萎靡不振,而是昨晚压根就没睡。
昨晚的寿宴,众人举杯才喝了一杯,拿筷子才吃了一口肚子就不对劲了,都夹着腿捂着肚子排队进茅房。
镇国公府再大那茅房也有限啊,一桌十个人,十几桌那就是上百人啊!
上百人夹着腿轮着上厕所,可想而知当时的场面有多宏伟和滑稽。
人等得住但被药粉催着的肚子等不住啊!
最后,宴席早早就散了,但弥漫在镇国公府上空的滋味到今早都还没消散。
大张旗鼓的点炮仗放烟花庆祝寿辰,最后却只留下了让人印象深刻的作呕臭气,想起这个镇国公心里就憋屈不爽。
但想到今儿能在朝堂之上听到墨臻逸的死讯,拿回兵权他心里就又畅快无比,要不是冲着这个来,从昨晚到今早在茅房就没起来过的他根本就不会坚持来上今天的早朝。
进殿前,镇国公的左手边急匆匆闪过一个神色慌张的身影,还因为急,帽子都掉在了地上。
镇国公定睛瞧了好一会才看清楚追在帽子后边跑的人是顾慎之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