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要赶走您。”
“只要什么都不改变。让一切都照旧吧。”他带着颤抖的声调说,“您丈夫来了。”
就在这时候,阿列克谢·亚历山德洛维奇果真迈着稳重而笨拙的步伐进了客厅。
瞥了他的妻子和伏隆斯基一眼,他就走到女主人面前,坐下喝了一杯茶,用他那从容的、一向洪亮的声调开始说话,用他平常那种嘲弄口吻讥讽人。
“你们这些兰布利埃[8]人都齐聚一堂,”他说,向在座的人环视了一下,“全是格雷斯和缪斯[9]。”
但是贝特西公爵夫人忍受不了他的这种如她用英语说的讥诮的腔调,于是,像一个精明的女主人一样,她立即把他的话头引到普遍兵役制这个严肃的话题上去。阿列克谢·亚历山德洛维奇立刻对这问题发生了兴趣,开始热忱地为新条令辩护,以防御贝特西公爵夫人的攻击。
伏隆斯基和安娜还坐在小桌旁。
“这可有点不成体统了!”一位妇人低声说,向卡列宁夫人、伏隆斯基和她丈夫各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