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下来,忙了个驴死鞍子烂,累了个头大脑子昏,除了能养活自己外,家里连一分钱也给不上。老父亲骂道,到城里混成当杆(二杆子)了,成白肋巴(干不动重活)了,麻钱儿没挣来几个,连庄稼都不会种了!
面对六十多岁还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父亲,他愧呀!他发誓当作家、跳农门,月月给老父亲寄回钱来。
这一天终于来了,他没有当成作家,却成了一名记者,而且是《兰河晚报》这样大报的记者。他月月给老父亲寄钱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到兰河来当记者,是甘州文学院的院长推荐的。兰宗震的悟性极高,两年后,他成了《兰河晚报》的知名记者……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把兰宗震从写作状态中惊醒了。
他拿起话筒,传来了一个银铃般的女声:“喂,是兰记者吗?我是区委办的小李。”
兰宗震才想起了早晨的电话:“噢,是你呀。你好!”
“你好!我们的车在楼下,我在电话里请您下楼,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