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要照顾它们,”伦尼插话说,“乔治说了,我要照顾它们。他答应过的。”
克鲁克斯粗鲁地打断他:“你们这些家伙在搞笑呢。你们老喋喋不休,可你们并不拥有土地。你就是这里的清洁工,直到他们用箱子把你抬出去。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两三周之后,伦尼就会离开,重新上路。就像每个人一样,脑袋里想着一块土地。”
坎迪生气地擦了擦脸颊。“你说得太对了,我们会有一块土地。乔治说我们会的。我们现在有钱了。”
“是吗?”克鲁克斯说,“现在乔治在哪儿呢?在镇上的酒吧。你们的钱都到那儿去了。天啊,这种事,我见多了。我见过太多人,脑袋里想着他们的土地。他们从没得到过。”
坎迪大喊:“他们当然都想要。每个人都想要一小块土地,无须太大,只要属于他,只要他能赖以生存,谁都不能将他扫地出门。我没有土地。我为这个州里的几乎每个人都种植过作物,可那些不是我的作物,作物丰收时,也并非我的丰收。可我们现在要拥有一块土地,绝对不能出错。乔治在镇上没有钱。钱放在银行。我、伦尼和乔治,我们会有属于我们自己的房间。我们会养狗,养兔子,养鸡。我们会种绿油油的稻谷,或许还会有头牛或有头羊。”他住了嘴,沉醉在自己所描绘的画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