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娘道:“反正你们谁爱去谁去吧,我只守着这睿思殿,哪儿也不去。”
溶月道:“到时候若官家叫你去,你能说半个不字?咱们这些人何去何从,什么时候自己说了算过的。你们都看不清,反倒笑我上赶着。”
夕娘和墨玉互相看了看,都默不作声,溶月又道:“也别丧气了,跟着花蕊夫人又不是什么坏事,虽说从此就没有像睿思殿这般清闲的了,但花蕊夫人立后是官家亲口承诺过的,以后咱们就是圣人身边的人,比在这睿思殿差什么。”
“只是这花蕊夫人自己又不愿立后,也不愿争宠。官家再有心,也搁不住夫人自己总往后退吧。最后能不能立后,真不好说呢。”墨玉道。
“这才要咱们多劝慰着啊,不然你们以为我烦什么。如今咱们在一条船上,你们还一个劲儿笑我,真是没心没肺的。”溶月坐在椅子里,一面用帕子扇着风一面道。
墨玉和夕娘这才有些明白过来,各自拉了绣墩来坐着,三人皆一筹莫展。
当日上朝之时,枢密使李崇矩奏报,那负责护送孟昶一行来汴京的王继涛已经被王全斌派人送来汴梁了,不过此人得知官家要重罚于他,不知怎么的,在半路上就惊惧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