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错了。”她想,自己能屈能伸总是没错的。
但她这次真的把他惹毛,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心软。
身体里那股战栗还在继续。
四周十分安静,只有风声和极少的虫鸣。
这个时节,夜晚偏冷,森林公园里都没人。
她已经挨过了一波又一波,风衣估计已经湿透了,湿哒哒的贴在座位上。
难受的很。
男人站起来,裴歌朝他腰际衬衫瞄了一眼,光线昏暗,连路灯都没有,但她还是隐隐约约感觉了伟岸。
那样子,带着十足的攻击性。
她舔了舔唇,湿漉漉地大眼盯着他,又晃荡了两下被束缚住的手,十分委屈地看着他:“我冷死了,你进来。”
他低头,吐掉烟头,皮鞋随意碾了下,随即一踢,那截烟头消失在身后的鼠尾草里。
“进哪?”
裴歌眨了眨眼,看着他的动作,讷讷道:“烟头没灭,小心引发火灾。”
“那我陪你看一场烟火,你陪我葬身火海。”他说着胡话。
“……”但裴歌怎么荒唐地觉着,竟还有些浪漫?
他上前将手拷从扶手上解开,但裴歌双手还是被束在一起,她摆烂一般地往座位一倒。
一口气还未呼出来,人又被提起来,依旧坐在副驾驶,只是变成了背对驾驶位。
她面向那片红色的鼠尾草,看着草林乱舞。
江雁声蹲在她面前,微微仰头盯着他,眯着眼,大掌按在她腿上,不让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