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就算您帮不了我,我们也是一个监房的狱友嘛,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帮你呢。”陆钟换上笑脸,拍拍老头单薄的肩。
老头长叹一口气,擦擦眼泪说了起来。他的独生子阿K,长得一表人才,在一家酒店当门童。门童不起眼,但收入颇高,赢了钱的赌客和外国游客总会给不少小费,工作几年,攒了一笔钱。澳门的赌客多嫖客也多,小姐更是这里的常驻人口,老头万没想到宝贝儿子会迷上一个做小姐的,怎么骂都不回头。那女人把阿K带去地下赌场,说自己欠了一大笔赌债。女人跟赌场的人其实是一伙的,阿K是他带去宰的客。
赌场里有个古惑仔,手段很高,连同他老弟一起做局,让阿K不仅输光所有积蓄,还欠下大笔赌债。最后被那帮人逼得没办法,在老爸的帮助下准备偷渡去台湾,不知谁走漏了风声,那帮人追了过来,阿K被乱枪打死。儿子死了,债还不算完,那帮人知道老头也是出来混的,就三天两头找他逼债。阿K的妈又气又急,心脏病发也死了。神叨叨年纪大了,在帮里没什么号召力,老大们不会为了他这个老僵的浪费人力,更不值得为他跟道上的人结怨。没办法,老头子为求自保,只好躲到了监狱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