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婆婆笑了,对毕岸道:“其实你看,还是像他这样的有趣些。”
毕岸冷淡道:“有趣也是种天分。我学不来。”
赵婆婆的状态似乎不好,扶着供桌喘了一阵,对公蛎道:“你去把观音像搬起来。”公蛎依言,抱着观音像放到她面前。
观音手中捧着个两寸高的净瓶,上面插着一枝枯萎的柳条。赵婆婆拔下柳条,用小指的长指甲在瓶子中拨弄了片刻,从中拉出一小卷东西来,捧在手里,嘴角抽动,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
公蛎见她双腿抖得厉害,发现床下还有个脚凳,忙搬过来给她坐下。
她脸色灰暗,闭目养了会儿神,递给毕岸,道:“打开。”
一张人皮图画,中间纹有多条形态各异的虫子,缝隙中密密麻麻纹着公蛎看不懂的文字、曲谱,纹的字迹有新有旧,显然一直在补充内容。
赵婆婆有些得意,抚着胸口问道:“瞧出这是……”
毕岸未等她说完,道:“巫要第七章,银魇。”
赵婆婆有些失落,平静了一会儿,道:“不错,银魇。可是我这些年养银蚕、施魇术,又有了好多心得,我用绣花针一点一点全部纹了上去。”她伏在膝上休息了下,又道:“关于银蚕的养殖之法,银魂魇术的使用,敲击的力度和频次,还有媚术,全在这里了。”
她斜眼看着公蛎,笑道:“媚术,男人也可修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