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感叹着,赞叹着,冥想着。
可在这朦朦胧胧中,所有的流言蜚语与自己的冥想,就算斩钉截铁般如亲身经历一样,那也只是毫无依托,缺乏佐证的虚幻,更无创道者现身说法。这种感觉说到精深处便是:想象无尽,抓不住。
如果说创道者或者他的背后还有“高人”,唐玄都想仰视之且竖起大拇指:想象留白,前进的道路清晰,使得生灵忘却出身、忘却自己、忘却绝望。
可这,却背离了唐玄心中一向坚定的共同主张,更背离了他存在在那个虽然不够美好,但却真实充满温情的共同世界。
不够美好还可以继续完善,不断努力;可于无尽的消磨中,疲倦了身心,丧失了灵魂,没有了斗志,还有何药可救?
“我等你花开!”唐玄忽然冷笑起来,目光凝注光明山,声音更冷。
他对这种对于生灵的玩弄和掌控,从心底发出一生身在其中的冷硬嘲讽。
一瞬间,一股从未出现过元生界的冷风,从唐玄处蓦然成型,呼啸着悠然远去,涤荡着这个世界。
······
······
呼~~~
冷风追,黑胡娃猛然从草地上一跃而起,环目巨张,闪烁不定的目光四下张望着。黝黑的皮肤上浮现出一颗颗小颗粒,粗豪大汉也不禁双手抱胸,有些瑟瑟发抖。
冷风过处,七尺大如、长腿兔、白蜡杆等无所事事闲聊的人,恍如猛然惊醒一般,齐声惊呼出声,十分招摇的站起身,却又快速的弯下腰,以双手和腿部遮掩着遭遇冷风袭击的敏感部分,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