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状师一副沉痛的样子,看着王二,眼泪都快下来了。
陈处墨心里暗想:这姓崔的狗东西倒是好演技。倘若是在现代,好歹能混个影帝,大赚特赚,倒是不用当诉棍了。
“崔状师,你直接说本县是酷吏得了,何必转弯抹角?”陈处墨脸色不善。
“不敢,不敢。”
崔状师嘴里说“不敢”,脸上却满是阴笑。
堂外百姓发出一阵喧哗。
“陈县令对待百姓最是和善,哪里像酷吏了?”
“王二这狗东西上次污蔑人家小寡妇,活该挨打,鬼才可怜他。”
“这种货色,打死都不多!”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王员外在家丁的保护下,立在堂外,耳畔听着嘲讽叱骂,又被百姓们鄙夷的眼睛注视,如芒在背,一张老脸胀得通红。几个衙役拿着水火棍顿了几下地面,连喊“肃静”,百姓们才逐渐安静下来。
“赵李氏昨日忽然身亡,王二有嫌疑在身,本县传唤他,有何不可?”
陈处墨反问道。
“赵李氏是否他杀,尚且存疑。即便她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又怎能断定是王公子所为?”崔状师折扇一摇,微微笑道。
王二原先已经吓破胆子,现在听到崔状师这么说,胆气也就壮了起来,连声叫屈:“赵李氏身亡,与我何干?寡妇门前是非多,愣要栽赃到本少头上,我死也不服!”
刘海龙也连连磕头:“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县尊大人,此事与王少爷和刘某无关,切莫冤枉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