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襄本还想再说下去,却被东宫严示意制止。若寒的推脱之词,毫无掩饰之意,明白人一听便可以轻易听出。殿下既然不想说自有他的道理,或是不愿说,或是根本不能说……
若寒带着若月离开东宫严的房间,回到自己房中。南塞比北塞气候温和,但应城处于南塞北部,一场秋雨,让天气转凉。若寒泡了一杯热茶递至若月面前:“这件事你怎么看。”
若月饮着茶,这茶微带苦涩,她抿了抿唇道:“于我们而言,可以拖延些时日。”
“独孤太后是你的祖母,你就不担心独孤家真出什么事吗?”
若月垂眸看着杯中茶水,浅碧的茶色如同忧郁的心情。“独孤太后是我的祖母没错,但其实我们不过是连面都没有见过的陌生人罢了。”血浓于水,有时候这句话很荒唐。就算血脉中有再多的牵连,两个没有任何交集的人也实在生不出什么感情。
若寒看着她,眼睛下的青黑显示了她的疲惫:“你这两日都未曾好好休息,使用幽鸣剑又损耗了你些许心力。你的心情和脸色都很不好。早些休息,把不高兴的事暂且忘掉,无论再多的困难我都和你一起扛着。”说完,他起身回自己的房间。跨出若月房门时,他回头对她一笑,温柔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