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姐,”冼青鸿哀嚎道,“我好歹是个女的吧,伤在背上,你叫什么叶大夫啊!”
蒋秋仪打量了一下她后背上的道道鞭痕,叹了口气,又换了根上药的棉签。
前几天冼青鸿在毕业典礼上一通发飙,禁闭还没关完,处罚跟着就下来了。
据说冼巍和方上尉的姐夫大吵一架,霍副处长谁也不敢得罪,凑合打了冼青鸿几军鞭,算给了方上尉交代。
“什么上级啊,”蒋秋仪不禁心疼道,“女人都打,还用鞭子,也不看看什么年代了。”
“行了秋仪姐,”冼青鸿倒是很明事理,“就我那天开枪,真罚起来把我毙了都不为过。要不是我爸和霍副处长偏着我,这几鞭子哪能了事啊。”
门外有人说:“你也知道,你办的事混账!”
冼青鸿一愣,随即大声哀嚎,“哎呀!秋仪姐!疼疼疼!我这个伤啊,特别怕骂,越骂好得越慢!你看是不是又流血了?!”
蒋秋仪“噗嗤”一笑,推她脑门,“快闭嘴吧你,叶大夫这几天都急死了。”
叶延淮在门外背着个手走来走去,把陆祁蒙眼都晃晕了。
“哎哎哎,延淮,你别走了,”陆祁蒙捂住眼,“你刚才说到哪了?”
叶延淮强行压下怒火,“咣当”坐回陆祁蒙身边的椅子上。一杯茶下肚,总算连回思路。
“我说冼青鸿不对劲。”
“就是冲动,”陆祁蒙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讲武堂上学的时候,她连教官都敢顶撞。这也就是命好,摊上个兜底的爹,不然哪能活到今天啊。”